我是他捡来的,与他青梅竹马18年,后来他移情认识才2年的恩师之女穆禾岫,
我不舍这么多年的情谊,一次次忍让原谅。直至穆禾岫害死奶奶,他还要包庇她、维护她。
我飞升成仙,怒扇恶女,抛弃渣男,永不原谅。后来他来迎亲,找不到我,疯了!
“我不接受她的道歉,血债就得用血来偿!”赵州砚无奈:“棠棠,你冷静点,
流言已经平息,阿岫的哥哥已经伏法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这次,我一改往日的委曲求全,
靠不住的男人,将我弄得遍体鳞伤的男人我不要了,我都成仙了,谁还惯着这朵黑心莲啊!
我运起仙力,扬手就是几个耳光,直甩得她牙齿落地,鼻血乱喷。
穆禾岫没想到我在赵州砚面前就敢动手,她在心里咆哮:“啊!这个温清棠,一定是疯了,
疯了,她怎么敢的?她仗着青梅竹马的情份霸占州砚哥,我还没扇她呢?
”“我只能暗里挑拨,暗示她恃宠而骄,让州砚哥哥厌弃她,从来不敢在州砚面前动手。
她怎么敢的?她怎么敢做实心狠手辣的名声?自己的小动作都不敢当着州砚哥哥面做,
怕他厌弃她,这个疯子怎么敢的?
要杀了她……我要杀了她……看来上次只是毁她名节还是太温和了……本来想让她生不如死,
没想到州砚哥哥插手,才让自己今天栽这么大跟头,过了今天,
我定要她死……要她死……等她死了,再刨了她奶奶的坟,
把她俩一老一少两个**都拖去乱葬岗,让野狗啃食……”心里这么恶毒地想着,
她面上却是委委屈屈地求饶,表现出的惊恐更是要让州砚哥哥对她多些怜惜。两相对比,
作恶的反而在“受尽欺负”,被伤害的反而在“残忍施暴”。“***”又是几个耳光落下,
没人知道每个巴掌看似是纤纤玉手轻抚脸颊,其实在我的仙力加持下,
可比一个孔武大汉扇的力气还要大!她疼得直吸气,就连柔弱也扮不下去了。
这次终于把她打怕了!我还渡了点仙力到她的脑子,不出三天,她的脑子就会慢慢萎缩,
智力退回到稚儿,看她还怎么害人,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!“你别过来!求你了!温清棠!
我再也不敢了,我发誓!我这就去死!我去死!求你,
别过来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穆禾岫满脸惊恐,连连后退,直至**的额头砸到墙上,
鲜血汩汩流下,满脸血污。眼神里再也没有往常的高高在上,也不见一点她惯装的柔弱。
我并未停手,捏着她的下巴,逼她直视我喷着怒火的眼睛:“现在知道怕了?
你三番两次挑衅、陷害于我,离间我和赵州砚时,你派人毁我名节时,可曾想过我也会害怕?
你派人活生生气死我奶奶时,可曾想过,那个一辈子谨小慎微,辛苦劳作的老人也会怕?
”“好了,棠棠,够了!”赵州砚似才反应过来,忙道:“她还不够可怜吗?
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,放过她吧!已经过去的事,不要再揪着不放了!
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死人和我生分吗?我说过,这辈子非你不娶,你当信我!放下吧,
我会让你幸福,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!你怎么就不信我!?”赵州砚一个健步,
连忙挡在穆禾岫身前,护着她,就像呵护什么稀世珍宝,朝我投来的眼神有心疼,有愧疚,
独独不见一丝一毫的爱意。那个14岁就在合欢树下说非我不娶的男人,
那个在我耳畔低声说:“棠棠,你看这花开得这样热烈,原是盼着有情人心靠拢的,
我不想只合这一世的心,我们下辈子,下下辈子,生生世世,
都要在一起……”风摇得花枝轻颤,像在替我应下这生生世世的约。合欢树的花,
原就是“合心欢爱”的意思。我怎能不应?“州砚,浮世万千,我只想与你看这花开花落,
我们来做这树都羡慕的恋人。”他拉住我的手腕,把一朵刚飘落的绒花别在我发间,
我想神仙眷侣不过如是。少女情怀总是诗,彼时我尚不知他许下的“一世”,竟是这样短。
就像此刻,他护在另一个女人前,即便我已经让他认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,
可是他依然护着她,只因那句我听了无数遍的“棠棠,边岫是恩师之女,我对她只有怜惜,
没有半丝男女之情。她只有我了,我答应过师傅,要护她周全,我心中只有你,
我今生的伴侣也只可能是你。”明明这双眼睛曾经只为我停留,
高大的身躯也曾为我弯下过脊梁,在我无家可归时,背着我直走了三天三夜,
只为我寻一处安身之所。是的,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世,我是赵州砚在海棠花下捡来,
送给我奶奶养的,他说:“砚底藏春事,棠边落晚风。”你既与我有缘,
腕处又有海棠花胎记,我便叫你棠棠吧。终究,那个说会生生世世护着我的少年郎,
也会转身护着别的女子,还是和我有血海深仇的那个人。纷纷扬扬的梨花落下,
落在他们二人肩头,像极了我最爱的雪——雪是美的,而我的心却是彻骨的冰冷。
忽然想起那年我16岁,暮溪村下了场前所未有的大雪。我和赵州砚立在树下,
看着雪花飘扬,落在我们身上,赵州砚捧着我的手,少年的话语如温泉流淌:“棠棠,
好看吗?知道你最爱雪花,我可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,只为和你共同赏雪。此番回京,
父亲还不知要怎样罚我呢!我娘也少不了念叨。”说罢少年转脸看我,满眼尽是星辰,
那样的明亮,那样的灼人:“棠棠,等我!待你成年,我必以军功为聘,八台花轿迎你入门,
与你相守一生。若你不喜上京烦扰,我也可解甲归田,与你做一对闲云野鹤!”那时的我,
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幸福甜蜜下去,无论是随他回京,亦或与他留在暮溪村,
我都是满心欢喜的。少女的心很小很小,只要有心上人的满腔爱意就够了。现在,
一切都没了,奶奶没了,那个伴我长大的,我心中的少年郎也“死”了,现在的他,
于我而言是仇人!那时的他,会在我被同村孩童奚落是扫把星,是没爹没娘的贱种时,
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身前,以一敌四,被打得头破血流,也将我死死护在身后,
对着欺负我的“壮汉村霸”叫嚣:“有胆子就打死我,只要我有一口气,
你们就休想羞辱棠棠!”现在的他明知道从小一样疼爱他的奶奶曾经遭过怎样的羞辱,
更是因为他“恩师之女”的蛇蝎心肠送了命,呵呵,呵呵,我只想笑,
眼泪却拼了命地哗哗流淌,任凭我怎么闭眼都关不住。难道就因为他没和奶奶朝夕相处,
就不能如我般感同身受,不能体会我心痛的万分之一!可是,可是,他和“恩师之女”相处,
也明明只有两年啊,我不信两年时间就能磨灭我们所有过往,
两年时间就将我俩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的情谊磨灭殆尽,我不信!所以,我不撞南墙不回头,
直至满腔爱意烧成熊熊怒火,直至我的心像被揪开了掰碎了碎成一地,任由仇人践踏。
我望着眼前的少年郎,离我那么近,却又分明那么远。是了,一次次冤枉,一次次陷害,
一次次被放弃,一次次冷语相向,是我错了,我错了。我不该信他,不该等他,
不该信他对穆禾岫的爱护是报恩,不该信他的“权宜之计”,不该信他“我心里只有你,
你可是我爱了整整18年的人啊,谁都不能和你相提并论。”不该信他“棠棠,我爱你,
我和阿岫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当信我。”不该等他想起我们的过往,
忆起我们的点滴而回头看我一眼,只要他肯回头看一眼,
就能发现一次次“无理取闹”“拈酸吃醋”“没事找事”“疑神疑鬼”背后的我,
是那样破碎,那样绝望!而他每每护着的穆禾岫,在她望向我时又是那样的得意,
眼中的挑衅几乎明目张胆,是了,有这样的偏爱怎么能不有恃无恐呢?一次次的小伎俩,
小把戏,小手段都成功“骗过”了位高权重的小将军,
让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我的少年郎将我越推越远。我拿出手绢,一根根擦干净手指,
这双手可是刚刚打过满是脂粉的小脸,真是晦气!转身便扔下手绢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身后,
赵州砚忙着安慰穆禾岫,也不忘对我喊话:“棠棠,你这次太过分了,这几天,
你好好冷静冷静,想想成婚后,如何与我们相处。”在他看来,是我不够冷静,
是我小题大做,是我咄咄逼人,是我冲动要打人解气,可是要冷静的人到底是谁?
她屡屡污蔑,陷害于我,更是污我名节,残害一手将我拉扯大的奶奶,不该打吗?思绪飘远,
那年,穆禾岫第一次随赵州砚来到暮溪村,赵州砚说:“棠棠,这就是我说过的阿岫妹妹,
他的父亲是我恩师,如今恩师已去,我当好好待他。阿岫小你一岁,单纯活泼,
你定会喜欢她,以后我带她常来与你作伴,你就当她是我们的妹妹。”我望向眼前的女孩,
杏眼桃腮,粉色珠钗斜斜***云鬓,一身嫩黄衣裙,衬得身材婀娜娉婷,说不出的可爱灵动。
可她那朝向我的眼神并不似赵州砚信中与我描绘那般善良单纯,
我分明看到她在赵州砚看不见的视角朝我露出了恶毒的面容,还有眼里的算计。
她软糯清甜的嗓音,在我听来却宛如恶魔低语。直到那次,“哎呀,棠棠姐,
这叶子好漂亮啊,像小扇子似的,我在上京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叶子,棠棠姐,给我看看嘛!
”话毕,穆禾岫就伸手朝沉香木匣探去。我心有所感,刚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一声“不要!
”不待喊出,匣子应声落地,与地面接角时沉重的撞击声直击在我心上。
银杏叶如风中浮萍飘悠悠落地,就像我的摇摇欲坠的心,
落在了穆禾岫刚刚“失手”打翻的墨汁上,顿时,一片污浊,再不见往日光彩。
曾经金光灿灿,就连叶片边缘都光滑如弧的叶子就这样掉进黑泥,无数次,他不在的夜晚,
无数个难过委屈的瞬间,我总对着它轻声呢喃:“州砚,州砚,我好想你……”“州砚,
什么时候回来?我需要你……”“州砚,看着这片叶子,我就像看到了你,看到它,
我那颗忐忑无处安放的心才能得到才安宁。
”“州砚……州砚……”如今它孤零零地躺在黑泥里,
似乎已经将我和赵州砚的温馨过往通通埋葬。我不要,我不要,
这已经是唯一连接我和他的东西了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而无动于衷。眼泪决堤,
我猛地扑上去护住它,没事的,没事的,它还没有碎,还能挽救的,我颤抖着手,
从墨汁里捞起它,死死贴近胸口。“棠棠姐,不好意思啊,你不会怪我吧,看我笨手笨脚的,
州砚哥哥看到肯定又要生我气了。”她抽抽搭搭,扑进赵州砚怀里:“州砚哥哥,
你看棠棠姐,弄得这么狼狈,是不是想让你罚我?哥哥不会真罚我吧?我还是回家好了,
州砚哥哥,你送我回家吧。”狼狈吗?怎么能不狼狈呢?满手黑污,
泪水混着墨水在胸腔氤氲一片。许是眼前人再不复初见时的光彩明媚,
许是我这身狼狈让赵州砚面上无光,他面带嫌恶地瞪向我,语气里尽是不满与责备:“棠棠,
不就一片叶子吗?你要是喜欢,我再去寻便是,你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咄咄逼人?可是,
我分明什么都没有说,一句抱怨都未曾说出口,不是吗?
蓦然撞见我伤心中带着破碎感的眸子,他的心不禁揪痛了一下,他想起来了,
这是他回京任职当年,发了疯的思念像野草疯长,他几乎是天天给温清棠去信,表达思念,
分享趣事,只要一有空,他便寻尽棠棠爱吃的糕点,喜欢的小玩意,好看的衣服,钗环,
趁着有空回村看她便尽数给她带去,看着她温暖甜蜜的笑,他也傻傻地笑。
银杏叶是他在野外偶见,当时思忖暮溪村并没有如这般形状奇特的叶子。一树树,一片片,
它的生命多么璀璨,多么鲜活,就像他俩的年少的青春。他心中一动,
棠棠见到他送的银杏叶定会心生欢喜,她向来喜欢这些花草树叶,飞鸟虫鱼。她呀,
永远那么单纯明媚,有火一样张扬的性格,又有雪一般纯洁美好的心性,他一直知道的,
他心中的姑娘,他的女孩儿是那样可爱,那样耀眼,值得他拼尽一生去守护这份美好。于是,
他便在信中写道:“青山偶见一树秋,裁得金叶寄温柔。愿卿知我心头意,
不似风过水无流。棠棠,我待你的心,永不会变。”手指摩挲叶上脉络,
似抚过她上扬的唇角,那金色树叶上的光影,像极了年少时,他俩并肩走过的无数黄昏。
眼前的少女一如往昔,娇软动人,细看却好像少了点什么,就像雨打过的月季,美则美矣,
却又少了向阳独自绽放的美丽,多了股风雨摧残后的楚楚可怜。他不由心一软,
语气是近日少有的温柔,这温柔却是在为另一个毁了她过往美好眷恋的女人所说:“棠棠,
阿岫还小,心思不及你成熟,你就当她是妹妹,让让她,好不好?
”又自觉公允地找补:“再说了,这些年,一有空我便回来如你相聚,
哪回不是四处搜罗好吃好玩的东西来哄你开心?我送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?
何必和阿岫斤斤计较?师傅待我有恩,我如今对阿岫不过是照拂一二,你就不要和她置气了。
”“是吗?赵州砚!”他听我连名带姓喊他,不由心惊,
禾岫的身子也晃了晃:“棠棠……”那声音里似是不可置信:“棠棠……你从未这般唤我,
不过说你几句,你就生气至此吗?”“你将来是我的夫人,我是希望你与阿岫妹妹好好相处,
我们一起其乐融融,不要像今天这样剑拔弩张,有什么不对吗?”犹记得从小到大,
那时他未表明心迹,她也亲亲热热地唤他“皮猴子”,说不出的亲昵,那时,
他俩是两小无猜的亲梅竹马,虽然没有后来的温存缠绵,却也亲密无间,
“皮猴子”也是她喊他时独一无二的称谓。后来,他们之间多了一个穆禾岫,
她说:“州砚哥哥,你如今也是统领万人的大将军,怎可让棠棠姐再这样称呼你,
你让底下士兵怎么看你?我州砚哥哥本就年少有为,该有将军的气派才是。
”他便在一次温清棠这样唤他时,不悦地呵斥她:“棠棠,如今我的身份不比往昔,
往后你也是要随我离开在暮溪村,去往京城,切莫再这样喊,有失体统!
叫人笑话你上不得台面!”当时虽觉这样说叫棠棠失了面子,却也并未觉得有什么,
她将来是要随他去做将军夫人的,当然不能叫同僚官眷笑话她是一介村妇。
他这么说也是为她好,为了她更快适应上层圈子。再后来,她便乖巧地改了称谓,喊他州砚。
他也觉欣慰,看来棠棠一定明白了他的苦心,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,
他们一定会继续恩爱幸福下去,他征战扬名,她操持将军府,再为他生下孩儿,
他们一定会伉俪情深,相互扶持,像在暮溪村的过往的这十几年一样。思绪回笼,
看我眼泪越涌越凶,他似是泄力般软下语气:“好了,棠棠,我不计较你无理取闹,
让大家难堪,你过来和阿岫妹妹陪个不是,这事我做主,就这样过去了,阿岫一向温柔大度,
不会计较你因为一件小事就让她下不来台的。”他不顾我的狼狈,看不到我的心碎,
一软再软的态度也只是在为穆禾岫找补,为她开脱,甚至让我这个受害者,
向第一次见面就玩弄伎俩挑衅我的恶毒女人道歉!
从第一次在他寄来的书信中出现了别的女人的名字时,我的不安与患得患失,到此刻,
第二只靴子终是落下了!我输了,十几年相伴的情谊输给了与他相遇不过几月的女人,可悲!
可笑!我竟不知此刻该是何种表情,是为我们逝去的年少时的爱恋惋惜,
还是为心上人的背叛心痛,还是为他毫无道理的偏爱难过,
亦或是为这个让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裂缝的女人愤怒!我就这么哭着,嚎叫着,仿佛哭丧,
我要宣泄这么久以来积压的委屈,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恐慌。胸中怒意难平,
终叫我吼了出来,我用手指着那个窝在赵州砚怀里的女人,眼睛死死盯着赵州砚,
嘶哑着嗓子,因为过于激动,颤抖着声音,用尽生平的力气吼了出来:“赵州砚!
”我嘶声冷笑:"你说我无理取闹!?这些年的事你怕不是都忘了!?
”我的手死死掐进掌心,“你说一有空便回来看我?对,一开始,你是一有空便回来看我,
哪怕披着星光回到暮溪村,迎着朝露就快马加鞭回城,你也乐此不彼。”“你总是说‘棠棠,
我不怕累,哪怕是回来看你一眼,一秒钟,一分钟,也让我欢喜,我不怕累,
海棠泣血红,郎君不再逢(棠棠赵州砚穆禾岫)已完结,海棠泣血红,郎君不再逢已完结